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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士兵的重负

序章:士兵的重负

祖飞的怀里揣着她妹妹的照片,还有两封信件,这两封信件被她叠成两个小小的方片踹在贴身的胸口兜里。

每当她屁股下面的机甲停下修整,她总会掏出信件和照片细细的看,默默的读。

信件的内容很简单,一封是报告了一下家里最近发生的琐事,但由于这封信已经一年多了,所以这些事也过去了很久。另一封信也只是写了一些注意安全之类的叮嘱话语。

她还有两张她妹妹的照片——一张满是折痕的黑白照片和一张少有的昂贵彩色照片。黑白照片上,祖飞的妹妹穿着白色连衣裙,对着镜头微笑着,彩色照片则是一张合影,上面是祖飞趁着难得的休假和她一起去拍的这张照片,而选择彩色印刷的原因则是祖飞说这是“美好而难忘的回忆”

她们每个人都带着鲁尔卫队的无线电耳麦,还有些所有士兵都会带的东西,水壶、军刀、折叠铲、盐块、各种杂七杂八的干粮,保险起见,每人都有一大卷绷带放在头盔内衬里,还有一条防水披风——每个萨尔瓦士兵的标配,可以遮风挡雨,还能当帐篷和床单,它相当有用,格罗廖夫死的时候,就是用她的披风裹着她的身体下葬的。

除此之外,她们每个人都携带了自己的个人物品,比如祖飞带着她妹妹的照片,舍金娜的怀表,娜雅的图画册,海伦从鲁尔卫队尸体上扒下来的刻着“纪念我的从军时光”的银边军刀,扎伊克谢的走路不带一点声音的舒适精灵传统软鹿皮鞋,诺依曼的刻着萨尔瓦国旗的褪色金属小酒壶,玛凯娅的战斗兴奋剂,格罗廖夫的黄铜吊坠。还有每个人都带的、对战争的无尽怨恨和对前方未知结局的不安。

有一次格罗廖夫和诺依曼打了起来,诺依曼更为健壮,她按着格罗廖夫,连续对着她的鼻子挥拳,直到“咯碴”的骨裂声传出也不停手。最终格罗廖夫被送到后方接受治疗,三天后回来她的鼻子上缠满了绷带和一块临时固定钢板。你绝对不会相信,这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诺依曼收集的几枚艾利亚的金属冰原狂狼军功章被格罗廖夫偷了。后来诺依曼和格罗廖夫达成协议,如果二人当中的一个人受了重伤,另一个人必须结果她。她们是认真地,她们吧双方按了手印签了字的字据交给了车长穆勒保管,还请了炮手斯崔克和同轴机枪手铃美正音当见证人。

随后的事情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签完字据的两天后,那个下午,诺依曼在一局跳棋完成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拔出手枪,握住枪管像用锤子一样抡起来打断了自己的鼻梁,随后对着目瞪口呆的,鼻子上还打着钢板的格罗廖夫瓮声瓮气的说“咱们扯平了。”

她们是工兵——突击工兵,她们是和所属机甲一同行动的突击小队,人肉铁丝网和防弹插板,大概如此。她们还被称作步兵,步兵意味着负重,这很贴切,因为在这些只求实用性的老兵的身上,每一克增加的负重都是有用的。

她们通常会装备萨尔瓦各个部队的武器,但她们更偏向于自动火力,除了最基本的铁灰色制服和头盔以外,相比其他部队,她们身上的装备杂乱的像一支杂牌军。祖飞和舍金娜使用STG44突击步枪,诺依曼和娜雅用MP28冲锋枪,扎伊克谢用G41半自动步枪,海伦用反机甲步枪、娜雅用的欧克琳弹鼓霰弹枪以及格罗廖夫的MG34轻机枪。对于这群“食腐动物”而言,能用的就是最好的。

在小队中,祖飞来自温迪戈兵团(在那之前是429步兵团的一个小队长)诺依曼来自卡鲁安城防军、格罗廖夫也来自温迪戈兵团(在那之前是252步兵团7连的残部)、海伦来自88青年教导总队第1大队、舍金娜来自鲁尔卫队东部工业群守备部队的后勤医疗部。这些五湖四海的外来人都聚在了这一个小小的237突击工兵小队中。这不难理解,在1914年那血腥的如同绞肉机般的战况下,突击工兵承受了巨大的伤亡,不得不临时拉一些其他部队的姐妹来填充数额,只要和她们身边的指挥官说一声就好。

就像海伦,在祖飞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临时防御掩体前架着反机甲步枪警戒,祖飞觉得她可以临时征调,于是她去找了海伦的顶头上司——一个18岁的青年兵小队长,在两分钟的交流之后,海伦就成为了237突击工兵小队的一员。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突击工兵因为其职业特殊性,这么干是战争中的常态,尤其是在战斗激烈的时候。

237突击工兵小队中,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分工,因为经常面临着可能有去无回的突击战,所以她们必须让每个人都分工明确,带好各种工具承担各种分工。

祖飞是队长,她带着8个STG44步枪弹匣,一支P08手枪、一个从鲁尔卫队指挥官那里顺过来的双筒望远镜和一张军用地图。

舍金娜是医疗兵,她的挎包里总是带着干净的绷带、碘酒、消炎粉和“贴心护士”牌的药膏,防止小队里有人身上起溃疡和炎症,为了对付难以处理的创口,她还带了一整套战地救护器材。除此之外,还有6个STG44步枪弹匣以及一把P08手枪,她有一件用红墨水染出一个红十字标志的白色背心,她把那件背心穿在鲁尔卫队的城市作战迷彩套头衫外面表明身份

娜雅作为爆破手,胸前有7个冲锋枪弹匣,挎着一大包的炸药和起爆器、引线之类的爆破用具。

海伦用一条特制的带子装了十个额外的反机甲步枪弹匣,还有两颗集束手雷、一把P08手枪被掖在腰带上,她为手枪准备的三个弹匣和手枪一样随意的插在腰带上方便随时拔出使用。

扎伊克谢则带着她的二十六个G41步枪子弹桥夹——和青年兵以及国民志愿兵所使用的步枪弹药桥夹一个类型,一把P08手枪和一个配套的木制枪套,屁股后面挂了一块狙击手防弹板、一个潜望镜、一把信号枪三枚信号弹和一卷用来制作诡雷的引线,她还在胸前挂了一颗光荣弹,说决不能让敌人活捉。

诺依曼则带着8个弹匣有一个掷弹兵挎兜——两个帆布长口袋中间用绳索连接,里面装着8枚手榴弹。

至于玛凯娅,她带了五个25发的霰弹枪弹鼓和一把刀背厚实的切肉砍刀,以及一面表面已经千疮百孔的重型盾牌,它很重,但对于一个身体健壮的欧克琳兽人来说这不算什么。

格罗廖夫作为机枪手,在身上挎了四条“鲨鱼金牙”弹链,她还带了一把枪榴弹发射器和至少三十发枪榴弹——当她被地雷炸断右腿失血过多的时候,她的兜里依然揣着三十七发枪榴弹,这些沉重的弹药和沉重的恐惧让她送了命。

当时格罗廖夫带着突击工兵同僚那里借来的扫雷工具——一种灵敏度一般、操作其别扭的机器清理雷区,这种扫雷机器会因为碎弹片之类的东西而不够灵敏,格罗廖夫没多久就踩到了一枚反步兵地雷,随着一声巨响和一团爆起的血雾,格罗廖夫的右腿消失不见,只剩半条大腿和裸露在空气中的碎裤子、断骨和跳动的筋。格罗廖夫又滑稽的向前跳了半步才倒下“哦,我操!啊!!!天啊!!!”格罗廖夫躺在地上,双臂支撑着身体似乎想站起来,她此时还没有意识到断腿,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她不敢置信的直接晕了过去。

祖飞赶紧把她抱起来,她很快醒了,看到诺依曼“求求你别杀我。”

“不会,放心,不会。”诺依曼赶紧摇头。“不行,你发誓,对天发誓!”

“好好好。”诺依曼对天发了誓,然后舍金娜赶紧用格罗廖夫头库内衬里的压缩绷带帮她止了血,随后车长用机甲的无线电叫了医疗队,但格罗廖夫没撑到那时候。

她死了,二十三岁,断了右腿,脸色铁青,死不瞑目。

祖飞悲痛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将上面格罗廖夫的名字划掉,随后从背后取出工兵铲开始在雷区外的一片土地上挖掘,将格罗廖夫葬了进去。

她们是突击工兵,出了名的灰色牲口,人肉装甲和专干脏活的清洁工。她们最常干的事情就是百无聊赖的坐在机甲炮台后面的一大片平台上吸一根烟或者把娜雅的图画册打开传来传去的翻看,

每当机甲停下休整,诺依曼都会叫上娜雅把铠甲内衬里塞着的跳棋拿出来铺在引擎盖子上玩上几局。跳棋有两个阵营,红与黑,棋盘平坦,没有杂七杂八的山脉深谷和建筑群,两方的兵力也是势均力敌,谁也不比对方差。在没有战斗的休闲时光中,诺依曼和娜雅可以抱着跳棋下上一整天,全然不顾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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